那时诺夫哥罗德握着手杖轻轻敲醒他沉睡的心灵。
起床了，小懒虫。他低声唤着。
我愿把天堂的三个苹果带给你。诺夫哥罗德笑着说。可是天堂在天上啊，你怎么去呢？莫斯科觉得很荒谬。
后来莫斯科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。因为他看着哥哥兴致冲冲地抱出一堆书籍，乐此不疲地论证了一个下午他所谓“天堂在地上”的观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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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居然为了抵抗我乞求立陶宛的帮助。
可惜你寄予希望的人失约了，而你的那些孩子，早已倒向我了呢。莫斯科轻笑着靠近，不知不觉中他已然比哥哥高了。
我给你两个方向，屈服，彻底融入我。
亦或死亡。
他看到诺夫哥罗德麻木地走向自己，心里止不住地欢欣。我亲爱的，甜美富饶的哥哥，终于是我的了。
而下一秒滚烫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。
他想起躺在哥哥怀里，听着他描绘自由不羁的布斯拉耶夫。朝着骷髅所指的死亡走去，毫不意外地摔碎了脑袋。
他好蠢啊。莫斯科皱着眉。明明可以活下来的。
诺夫哥罗德也没有反驳，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，长大你就明白了。
我不明白。莫斯科还没来及收回伸出的臂膀，惊讶与愤怒让他一时失语。
你们这些所谓的挣扎与反抗有什么意义。
屈服难道不是最聪明的方式吗？
青年的所有恼怒化作最严厉的镇压，让对方再无反抗的声音。
他曾将莫斯科拦在身后，一次次抵挡住德意志人凶残的攻击。哥哥将坚不可摧的外壳下柔软的一面流露出来，偶尔回头安慰着说，不要怕，闭上眼，哥哥一会就好。
而如今莫斯科不需要他了，于是小小的人握着尖锐的匕首，毫不犹豫地捅进那没有防备的身躯里。
巨人倒下了，莫斯科蚕食着他的一切。
在镇压屠杀人民时沙会想起他曾经的哥哥吗？那个撕碎了无数条顿骑士尸体的满身血迹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，高大的身躯缩成一团，莫斯科看到他捂着脸默默地流泪。我们又牺牲了一群鲜活的孩子，莫斯科听到他轻微的声音。三五个人也能算大屠杀？莫斯科按耐心中的嘲笑如今在繁华的宫殿里肆无忌惮地发出。那些蝼蚁，沙说，不过是我助推霸业上的垫脚石。
可其中一块，那样的明亮和突兀，以至沙踩在它上面时笑不出来。
这段历史在沙不断崛起的壮阔征途中逐渐凐灭。直到有一天，一群年轻人自发地去翻阅那段久远的岁月。他们惊叹着诺夫哥罗德时期的民主体制。这是真正的俄罗斯！他们赞颂着。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，拾掇着哥哥的碎片妄图拼接回那个繁华的城市。
青年手中碎片折射出的光打在他的眼睛上，沙有些愕然地抬手挡住。
几乎要忘了啊，那个光彩夺目的，却在他手中夭折的，哥哥。
有时沙恍惚之时，依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。白桦树下诺夫哥罗德握着沙小小的手写着字，而沙也只是微笑着，依偎在哥哥怀里。
都是骗人的。天堂明明就在天上。人间那么脏，天使们会嫌弃的。
只是你在那里摘到的三个苹果，还会愿意带给我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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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打写的好开心
每天在避免把沙写成病娇和泥塑的路上斗智斗勇
